维德小姐

写过几篇三体(主维德)同人,现在偶尔画点东西。墙头很多。

一年半之前的小说【神爱世人x主不在乎】

突然想起来就放上来了.....很糟糕
【灵感源自博尔赫斯和亚麻色头发的少女】

人世间,我诞生了
在我小时候家庭生活还算优越,母亲和蔼且美丽,而父亲常年在外工作.他是某个地方的执政官.我还是少年时,家中时常有客人来往,也有吟游诗人过来,母亲款待他们,他们便教我识字,作画,他们给我念圣经,讲千年前的故事和神秘东方的奢华.

教堂前,我虔诚的礼拜,我以宽容和爱对待每一个身边的人.二十岁,我成为了一名牧师,给人宽恕,给灵魂解脱.我曾把手搭在改邪归正的酒鬼颤抖的肩上,也将汤和面包分给路边脏兮兮的消瘦儿童.我曾给一个一生碌碌无为的流落街头者的僵硬身躯祈福,也将十字架在倒在血雨中胸口插着金剑面颊淌泪的异国将军唇上摆放.念着“我的主啊,愿这可怜的人儿安息.宽恕他们生前的罪孽吧.我在心中祈祷.愿天国永在,阿门.”我抚养了台阶前的被遗弃的孤儿,我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我给她取名叫弥拉.

三十五岁,我蜷缩在教堂的橱柜安眠,我觉得那里是个好地方,风能进来,雨能进来,国王不能进来.就在我珍惜享受这天赐的美好时光时,一个鸟鸣的清晨打断了一切.

那天早上,画眉萋哀的啼叫,我跑出屋外,看见女修道士弥拉·达文斯,是的,那个十六岁而已的美丽少女,很缓慢的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一声尖叫都没有发出,她的碧绿如同湖泊的眼睛惊恐的圆睁着,眸子倒映着鸦青的云,亚麻色的卷发贴着她苍白的面颊,发梢旁的薄唇却还笑的甜美,像个天使.裙袂上的血慢慢的,晕开,而我却不能上前一步,仿佛是受到了宙斯雷霆的打击一样.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几乎要冲出去,而这一瞬过去,我还是在窗边呆呆的看着她,冷漠如同路人,没有迈出一步.我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凶手的样子,我只知道自己的视线聚焦在了她的身上,拼尽全力却无法移开.

“这里是教堂,这里是神圣的地方,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我低声说

“上帝会惩罚你,雷霆会撕裂你,风暴会淹没你,地狱的烈火为你燃烧...”这些语句从我的嘴边滑出.我期待这狂徒遭到主的惩罚.

可是主没有

她手里的面包篮子不知滚去了哪里,当眩晕和疑惑消失后,我看到了那凶手冷漠的背对着我立了一会儿,随后,迅速跑的没影.

当我反应过来一切的时候,我平生第一次想要拿起刀刺向某人的胸膛,我觉得我的喉咙里有一团火.主说:爱你的仇人.可是她是那么纯洁,年轻,她的皮鞋上一秒还在石阶上踏出轻快的声音,她才刚刚开始萌发对这美丽世界的爱与好奇,现在却让她在剧痛和以怨报德之中死去,我看到了她的不解,她的痛苦,她的挣扎,这些都仿佛正发生在我身上一样.这女人,必定是撒旦派来的恶魔,她摧毁了我的理智,让复仇和疯狂的爱充斥着我的头脑,可是这不是我的错,头脑控制着我的一切,谁又能控制头脑?这女孩,又必定是天使于人间的代言,如同刚刚出生的羔羊般美好驯良,主,您怎么忍心让天使遭受地狱的磨难?她多像我的妹妹啊,纯洁善良,卷发常常在耳后披散,脸上总是含笑,上帝啊,您已经用肺病夺走了我妹妹的美貌和光彩照人面庞,夺走了她蜜一样甜美的笑容,夺走了她,现在您又夺走了她在人间的镜像?我还记得那天早上我发现小弥拉的场景,她从小就那么可爱,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她初到这里时也像现在这样躺在台阶上安眠,然而,主,您竟放任在这神圣的台阶上,肮脏之徒让圣洁的她滴淌热血,一切变成最开始最可悲的模样?主,为什么赐予我的幸福您又要夺走?还不如没有来过!我想要报仇!主,您为什么要让我隐忍?以德报怨,以何报德?以怨报怨,以德报德!主,您在乎我们吗?您不在乎!主不在乎!主啊,宽恕我,我已经被您的残忍刺瞎了灵魂的眼睛!主,如果我死后能见到您,我便要和您争辩到底,如果我死后成为撒旦的部下,那我一定和他一起反抗到被焚烧成为灰烬为止!再见,这复杂罪恶的上帝创造的世界!主,您很快就等到我了!在这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情,我要痛恨一个人,主,您一定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所以我也不去祈求您的原谅了!
【视角转换预警】
在迷茫中,我诞生了
父母是死了还失踪,不尚清楚,但二者也没有多大区别
流浪,饥饿和惊慌伴随着我度过了数年,我抢过麻风病人的饭桌上剩余的面包.
流浪,欺骗和背叛充斥了我的一生,我曾被我的哥哥骗走了最后一点金币.
哥哥拿金币去赌博了,还是去讨好那个干瘦的勒利街姑娘,我也不尚清楚.反正两者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打了水漂.
曾有个美丽的女孩给过我面包,我在她结了一层很薄的茧子的手上看出她还算过得去的境况,哦哦,大概是个修女,可惜是干枯的亚麻色头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来这条臭街比较好.“不要再来了”我看着她闪烁着天真光芒的眼睛,机械地说“金发弗洛伊德不会放任你的”
那个修女有些不解,又有些害怕,她思索了一会,柔声说:“每个人都是大能的上帝的宠儿,我们不会看着你的悲惨不管不顾的.”
上帝这个称呼,我好像很久以前听到过
“是不是那个老家伙,整天站在天上手里握着十条戒律,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只要你有所违反就把你打入地狱让你忍受无尽的折磨,烈火和痛苦?”
“...”
“而且他始终爱着你?”
修女跺跺脚跑了,还很委屈的低声抽噎,我嘴里衔着一根枯草杆子,不知怎么,竟淡淡的笑了起来.天真的人啊,迟早会被这个社会磨灭的,连人的形状都不剩.哼,不过这种人,比起公子哥大少爷们,无论如何也可爱多了吧
金发弗洛伊德今天晚上给了我一顿毒打.诶,还是先睡吧.大概是因为我没有把那姑娘轰出去吧.是的,那姑娘又来了,讨厌鬼.那个弗洛伊德,病态的厌恶他母亲,据说是瘦到畸形的亚麻色卷发磕药鬼,从小把弗洛伊德打到大,让他赚钱,前年死在街上了.他的头发其实也偏亚麻色,我们都看得出来,但他必须让所有人叫他金发弗洛伊德,呵...烦,去睡觉了.
清晨的鸟儿聒噪的鸣叫,吵醒了我,揉着双眼,我瞥见了弗洛伊德的背影,就在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他手里的一把短刀.他走向了街角,他去了莱温特哈...那里是教堂吗?他...?
我吐掉了叼了一晚上的枯草杆子,感觉嘴里有股淡淡的铁锈味.我拔腿跟在他后面,脚步却轻轻的,谨慎地保持着距离,说实在的,我不清楚他要去哪里,但看着那把刀,明晃晃的,我心里不是很舒服.
我看见那姑娘出来了.她耐看的无以复加,让我怀疑世界上是否真正存在这样美丽的人.她绿色的眼睛很亮,她的手指攥着竹篮子把手,看啊,她的亚麻色卷发在她脸颊两侧一摇一摆.....
弗洛伊德!我无声的呐喊了,我看见他冲上去,我看见他举起了刺刀.
我瞬间明白我刚才做了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是啊,我为什么不喊出来呢?他就算奔我而来也好啊!那锋利的刀刺透了柔软的布料,向内刺去,发出“噗”的轻微的响声.
完了
晚了
我看见弗洛伊德,那个混蛋,握住了那个女孩的手,他看着那纤细修长的手,拽下了一枚闪耀的戒指,然后突然转身逃离
懦夫!突然,我意识不到我是在骂自己还是他了.
我冲上前去,我看着光芒从她的眼角流逝,血液从她的身下晕开,她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在敲击着我的心,我明明有那么多机会,有那么多机会可以阻止这悲剧,而我没有.我真是个懦夫.
转身跑开,我想再看她一眼,但我不敢.
我跑回属于我的街角,缩在一边,什么都想,或者是什么都不想.毕竟这两者也没有多大区别.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我用石子在红砖墙没有攀爬上潮湿苔藓的地方划上白色印记,不知怎么的就开始抽泣,泪水沿着面颊向下,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我突然站起身,拿起刀,没有任何的思考,就是突然,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而且我很清楚这是正确的选择.一路打探弗洛伊德,我来到了隔了几个街区的树林,我看见那个混蛋正立在水边,投掷着石子.
我的几乎失去了思维的能力,只是胡乱地想着他来逃避责任了,他是懦夫,我和他不同.....我现在就证明自己的勇敢!
我冲到他身后,我将短刀刺进他的后背,他面朝下倒进了水里,像个面袋子,没有丝毫挣扎,只是非常短促的叫了一声.一半的身体还留在水外,镜子一般的水面似乎将他整个切割开,慢慢的,慢慢的,血色晕开了.
当天晚上,我被捕了.没有逃跑.我的确杀了人,我杀了个人间渣滓,我死得其所.我承认了.
次日的法庭,银色老法官低沉地说:那么,刘易斯·戈斯·普雷图先生,您是否已经承认杀死了弥拉·莱茵·达文斯小姐?
“是的...什么?哦,不!不!”我大叫,这不对,不对!我急忙向他们解释,但是对方有一名身着白色牧师袍男子大声叫道:“不要狡辩,我看到是你了,我看到你了,你这个懦夫,褐发短袖的男孩!那个背影我将毕生不能忘记!”
是啊,我是个懦夫,是个被命运戏弄的懦夫,这一瞬间,我已经找到了我一直觉得有些不对,但又不敢去想的地方.我的软弱害死了一名纯洁的修女,我还以她神圣的名义来肮脏的复仇,满足我自己的内心,甚至还用正义等无意义的词来武装麻痹自己崩塌的良心!现在,我还被一名牧师诬告!如果有天堂,那么那里一定是比地狱肮脏百倍的冠冕堂皇的圣殿!可怜的女孩,到死也没能发现自己正处在社会用鲜血描绘的虚伪戏院的祭祀台上!不过,美丽的女孩,女士,天使,您是叫弥拉,对吧?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这世间不再有天堂和地狱,只有您!您的裙摆就是最最圣洁的神袍,您所在的地方就是真正的极乐世界!您目光所指,便是我之所向!您就是唯一的女神!
想到这里,眼前一片黑色从四周向中央腐蚀了我的视线,突然,我昏倒在地
当我醒来,我听到了聒噪的鸟鸣和鼎沸的人声.我感到有什么粗糙的东西横在我的脖子上,睁眼,强光刺痛了我,想要伸手却发现手腕被捆缚.我明白了,不用睁眼我就明白,我是在绞刑架上.
脑内一团乱麻,甚至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我知道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死亡,明明没有弗洛伊德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那个家伙竟然还装出镇定的样子,倒在水里,真是....哈哈,不过他也作弊了,他可不知道他要去死啊...
来吧上帝,摘下 你伪善的面具,用刺刀剖开我的灵魂!我早就无所畏惧!来吧,别让我等待!
【视角转换预警】
在乱世里,我诞生了
我的母亲,常年肺病的母亲,那个消瘦的怪物,在生下了我和我妹妹之后,磕上了药.
我还记得我可爱的妹妹用圆而碧绿的双眼盯着我,她还很小,她的嘴唇像一只小鸟的喙.我想抱起她,我想用一辈子守护她
有一天,她不见了,那个干瘦的磕药鬼告诉我,她被送出去了,上帝会保佑她.
“也就是说,她已经死了?”
没有回答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
“我已经尽力把你拉扯大了,我没有余力再负担起一个女孩!”
“你可以卖掉你的首饰啊!”
“不可以,不可以!圣骑士的盾和剑,这是家族...”
是啊,我几乎忘了,在母亲眼里,我们还是个没落贵族呢.
真是嘲讽
我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如此自私恶心的人,我和她再无瓜葛,我们的外貌和灵魂都是截然不同的,我不是如此肮脏的动物.所谓家徽,荣耀,比性命还要重要?
既然如此,她就和她的首饰一起去死吧!我这样想着,冲出了家门.
她死了有几年了,我以为我已经忘了她,至少我当时是那么认为的,直到那个消瘦的亚麻色头发少女贸然闯入我的视野,我才感受到心中的仇恨之火并未被扑灭,现在,它又熊熊燃烧起来,灼伤了我的头脑和我的心.
自从见到她,我就不断回忆起过去,我的眼前就不断重复着杀戮的画面和那个女人残酷无情的脸,我还记得被折磨的日子,她用坚硬的砖块砸向我的头,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在崩溃中,我无法入眠,我总是盯着那闪烁的刀尖,我恨她,所以我恨她,对此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做不到原谅她,就像我做不到原谅她一样.
于是,鸟鸣的清晨,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我只知道那个女孩碧绿色的眼睛圆睁,随后她缓慢地倒下了.
一瞬间,我想起了那个同样是碧绿色眼睛,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她的嘴像小鸟的喙一样.我立住了,手腕微微颤抖,我有点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不,她不是的,不是....悔恨,惧怕和歉意纠缠,我不知所措,我感觉身上失去了力量,站立着就已经很困难.
我看到了她手上有一只戒指,颤抖着,我握住那双依然温热的,溅上了血点的,纤长的手,我看向那戒指,我取下了它,阳光中,我清楚地看见了圣骑士的盾前交叉着双剑.
不,不...
我取下戒指,夺路而逃,似乎想把刚刚的想法甩掉.来到了湖边,我凝视着这水,水也凝视着我.我凝视水里的白云,水中的飞鸟,直到水中的落日,说实话,我从没有看过如此壮美的落日.也许只有即将毁灭的东西才如此美丽吧.
恍惚中,我感到水波渐渐幻化为什么东西,我带着巨大的愤怒和恐惧用石子投向水面,可是那水面激起更大的涟漪,似一张笑脸,残酷的欣赏着我.
我立了起来,我的双脚慢慢地陷入淤泥,后胸的一阵剧痛令我倒下,身体的痛苦是任何坚定的意志无法承受的,我惊叫出声,竭尽全力却无法说出其他的话.我面朝下倒下了,我不愿了解是什么让我如此.就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上帝从不公平的分发礼物,他只公平的赐予惩罚,对于有些人,不管是信上帝还是不信上帝的,还尤其公平,公平的出众,尤其是对于我,弗洛伊德·达文斯.
哦,淤泥是温暖的,我透过它看见了一双碧绿的眼.
【视角转换预警】
在荆棘间,我诞生了
我曾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至少我当时是那么认为的.虽然肺病严重,父母对我也十分关照,我的哥哥常常和我站在秋千上眺望远方的河谷和密林.
十几岁吧,那时候.肺病突然加剧,我总是咳喘着,几乎没有能力起身.哥哥总是去教堂,他为我祈祷,却无法陪在我身边.有一天母亲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父亲在一场政变中失去了一切,金钱,权利,都没有了,自然也无力负担我的病症.她说她会给我找一个好去处,安排好我的一切.她说着,声音颤抖,面颊淌着泪水,祈求我的原谅.我毫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了她一会便和她一起哭了起来,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她塞给我带着一只戒指,上面是圣骑士的盾和剑.她走了.
我被送去一个富豪家里,那里的仆人叫我夫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同年,那富豪死了.
我从没有告诉过他们我的一切,这都没有意义了.我现在需要的,是让他们活下去,仅此而已.
我也尝试过治好我该死的肺病,结果病痛不减,却投入了所有积蓄.我坚信肺病是一切祸害和痛苦的根源,都是因为这肺病,我才有了这悲惨的命运,药物的味道很苦,副作用也一日日显现,然而,必定是庸医作怪,我开始离不开这药了.没有这药片,气喘发作的厉害,几乎要夺走我残余的支离破碎的生命.
上个月,我找到了我的哥哥,他是教堂里的牧师,过着清贫而幸福的生活,我犹豫了很久那是不是他,想求他帮助,但在确定他身份的一瞬间,我转身踉跄的逃进了阴暗的小巷,避开光线,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不想毁了他,就让他接受我已经死去的谎言吧,毕竟着谎言已经基本成为事实.
我无力负担这一切了,活着一直就是对他人的拖累,我有些胆怯,但并无不舍,在结束一切之前,我要把儿子和女儿打点妥当.
儿子,他已经大了,他足够负担自己的生活,至于女儿....我想到了...我应当把她送给我哥哥,这是她最幸福的去处,这是对她,我能做到的最好且唯一的选择.我抱起她,告诉她我无力再负担她了,我告诉她了她的去处,这些话几乎是从我喉咙里挤出来的,让我不禁垂泪.
我看见刚刚学会说话的她咿呀着,她哭了,她搂着我不让我走.
这多像我啊
我想起来当年的我,当年夹杂着怨恨于不解的我,当年绝望脆弱的我,同样是被至亲分离,同样的命运,而软弱的我无力扭转这一切,只能在宿命的漩涡中挣扎.是的,神从不惩罚人类,他只是玩弄人类罢了.
我放下她,抱着双膝哭起来,像当年那个无助的小女孩.没有月的夜,有两个绝望的孩子在哭泣.
我开始明白我母亲当年是多么坚强,多么残忍.她对我是残酷而不无情的,命运于她则只有残酷.
我清楚我该怎么做了.
再见

【这篇文章大概是一年半之前写的....稍微修改了一点点中二的部分,但是事实上还是不怎么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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